银杏飘金 文/屈天智 时序更移,不觉间,已是深秋。我行走在通往职场的街衢,观察着季节转换时行道树的变化。蓦然,苍绿赤红间,一道炫目的明黄透出,扑入我的眼帘。 瞩目望去,银杏树列队屹立道旁,原本葱郁庄重的它,仿佛一夜间褪去绿裳,擎着宝塔似的黄金...
银杏树的文章(精选15篇)
银杏飘金
文/屈天智
时序更移,不觉间,已是深秋。我行走在通往职场的街衢,观察着季节转换时行道树的变化。蓦然,苍绿赤红间,一道炫目的明黄透出,扑入我的眼帘。
瞩目望去,银杏树列队屹立道旁,原本葱郁庄重的它,仿佛一夜间褪去绿裳,擎着宝塔似的黄金树冠,站在风中,一身明黄,神采奕奕。
银杏树的华丽转身,竟是如此的美艳,我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用仰慕的目光,端详起这被誉为国树的长寿佳木。
一枚银杏叶闪着金光,彩蝶般在空中画出一道柔美的曲线,翩然飘落面前,我急忙俯身拾起,托在掌心,近距离观赏这金子般的树叶。同是从枝头凋零的一片落叶,银杏树叶却没有枯黄憔悴之态,而是油油的泛着暖暖的黄亮。折扇状的叶面,细细的叶梗,洁净俊秀,柔软有致,黄亮可掬。细密的叶脉依稀可辨,如绸缎上的花纹装饰其间,整个叶片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想银杏树,为绿化城市繁茂生长,经历了春季荣发、夏季绿翠、秋季果熟的风雨历程后,随着自然界四季轮回的脚步,在满树黄叶一年一度陨落之时,没有哀怨,没有忧伤,以乐观的心态、豁达的气度,上演归去的壮举。那一枚枚银杏叶,披着金色的光芒,悠悠然御风飘飞,书写着生命的华章,高唱着归去的歌吟,似一首诗,如一幅画,怎不让人为之动情。
秋访白河
文/赵克红
素有洛阳小南极之称的嵩县白河镇,地处八百里伏牛山腹地。
深秋的白河镇,蛰伏在湛蓝的天空下。线条柔美、层林尽染的伏牛山,在天际间跌宕起伏。
这里,美无处不在。路边落叶轻舞,一叶醉了秋色;一洼洼稻田,谷穗低垂,一片金黄;秋天的银杏树,果实连同叶子被季节染成了金黄。对,金黄是这里的主色调,是大地的馈赠。
秋天的风,秋天的雨,秋天的太阳,称得上一流的画家,它们各自蘸墨,让我们成了画中之人。
白河镇有许多历史遗迹,而云岩寺尤为出名。1200多年前,唐代高僧自在禅师开创云岩寺。云岩寺曾与洛阳白马寺、登封少林寺、开封相国寺并称为中原四大名寺。
如今,这座深山禅寺,只有少数遗留下的残碑古迹,在千年银杏树的见证下,倾诉着昔日的辉煌。
如今,我们在云岩寺的一处遗址,仅能看到三间正殿和三间厢房,均为清嘉庆年间重修。走近这些青砖灰瓦的老式建筑,细看古色古香的廊柱,由银杏原木所建,佛堂内有几尊不大的佛像,佛像前的供桌上,摆放着一些经书。阳光照进寺院,照在寺院里正忙着晾晒秋收果实的村民身上,也照在他们满是幸福的脸上。
站在这片土地上,向山上仰望,那里,一片金黄,那是白河镇下寺村的银杏树。下寺村不大,零散的房屋点缀在高耸入云、枝叶繁茂的千年银杏林里,相得益彰。浓密金黄的扇形叶片下,银杏果缀满枝头。走进银杏林,许是刚下过小雨,四周雾气弥漫,仿若走进童话的世界。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银杏树,这里的秋天,比春天更让人喜爱!秋阳下高大而挺拔的银杏树,历经千年不衰,它们高昂着头,仰望着阳光和蓝天。以高耸、强劲、健美,诠释着生命的意义。这些银杏,在秋风的吹拂下,若天际翻滚的云霞,让人惊叹它们的斑斓和壮观。
这里现存500年以上的银杏树413株,其中千年以上的银杏树237株,最老的一株树龄有1360年,树高36米,树围达7.5米,可遮阴680平方米。这棵银杏树,历经沧桑,默默伫立,注视着来往的游人。它早将痛苦或快乐,沉淀在心里,与日销月铄中,化为生命岁月的年轮;它扎根于此,流淌着历史的血脉,是岁月留给我们的一笔宝贵遗产;它承载着游子的乡愁,指引着游子心灵归乡的方向。
站在千年银杏树下,我情不自禁,抚摸着它高大、疏朗的树干。它独立寒秋,自成一个风景。忽然感觉,它更像一个智慧老人,洞察世事,却缄默深沉。这里的每棵千年银杏树,已然是一种文化积淀和符号,承载着更多精神层面的东西。
每一棵银杏树,都让我充满敬意。这些树枝繁叶茂,冠盖如云,在这个偏远的小村落,经历了岁月的风霜,而新生的枝叶不断向天际伸展,以争取绿色植物光合作用的必需品——阳光。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早已与这里的山川河流、一草一木融为一体。“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而眼前这一棵棵银杏树,它从不言语、不思索、不烦恼,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站,便是几百年或上千年。
这里蕴藏着许多故事,比都市里的故事更加醇厚。据说,这棵1200多年的银杏树,被当地人称为夫妻树,像两个相亲相爱的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树根深扎在地下,在离开地面约1米处,自然又分成两棵树,长得枝繁叶茂,树冠直达天穹,像一把擎天的巨伞,为人们撑起一大片绿荫。这树象征着永恒的爱情,不少年轻人在这里合影,为自己的爱情祈祷。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不经意间,夕阳悄然落下山去,汽车渐行渐远,可那一股股银杏般的清香在鼻腔和衣袖间缭绕着,久久不散,我想,这定是此行载满收获的气息。
风景
文/赵秀瑞
今年夏天我们去山东荣成海边游玩,在导游极力推荐下,我们怀着无限美好的憧憬去海边附近一个小村子看银杏树,据说这棵银杏树有600多年的成长史,摸摸树身能长寿、发财等,导游告诉我们银杏树还有雌雄之分,我们越发感到它的神秘。
我们望着这棵历史沧桑的银杏树和村子里乳白色房顶的海藻房,感叹到:“这儿的风景太美了。”禁不住雀跃的心情,倚着银杏树、海藻房“咔嚓”按快门时,不远处,当地的村民却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问道:“这地方有啥好照的?”在这位村民的眼里,这里没有风景。其实,这里并不是没有风景,而是这里的风景在这位村民的眼里太稀松平凡了,所以没有了风景。
风景之所以为风景,是因为它能带来某种视觉的冲击或心理的愉悦,一旦接触得久了,便失去了那份新鲜感,就无所谓风景了。马斯洛在需求理论中说,一种需求得到满足以后,就不再构成刺激,也是这个道理。
这个有银杏树的小村子风景固然很好,但那是对游客而言的。村民对这儿太熟悉了,天辽海阔、船影点点、涌浪推岸、树林缀翠等景色,在他的眼中早就变得习以为常了,不再有美感。都市里的人羡慕村民拥有好景色与新鲜的空气,可村民又何尝不向往都市人的热闹生活与丰富物质呢?
生活中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知道,漂亮的女孩身边少不了追逐者,在没追到之前,这些人不惜竭尽所能讨女孩的欢心,大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豪气;可真等追求者有幸“夺魁”,牵手步入婚姻殿堂,过着柴米油盐日子后,发现以前奉为女神的心上人原来也不过尔尔,失望心渐渐萌生,于是就有了“左手摸右手”的麻木,于是就有了冷战或硬仗的升级,于是就有了新一轮追逐游戏的上演。
一份好工作干久了,同样也会产生疲惫、厌倦的情绪。不少人希望在机关事业单位找个白领的职位,认为工作体面,待遇丰厚,可进去的人很少有珍惜、满足的。为什么?如果在一份工作中再也找不到激情和乐趣,那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我同学在一家银行工作了大约5年的时间,工作不算辛苦,待遇也还可以。可那种按部就班、波澜不惊的生活却让他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再那样“安逸”下去,他说怕自己的进取心会消磨殆尽,于是他选择了离开。殊不知,他的那份工作有多少人羡慕,在别人看来那是一道很美的“风景”。
人生或许正如此。曾感动的不能再感动,曾吸引的不能再吸引,甚至曾激怒的也不能再激怒,这便是在熟悉的地方没了风景。
当我们总想挣脱自我、改变环境;总感苦闷孤独、厌倦琐事;总觉世事不公、难展才华;总叹生不逢时、己不如人时,真该认真想想,自己是不是身陷在“熟悉的地方没风景”的怪圈之中。
华山村的银杏树
文/吴春波
我的老家在镇江东乡石桥,邻村华山村有一株千年古银杏树。古银杏树长在张王庙门前的一口古井旁,高指蓝天,低吻大地;远看郁郁葱葱,近观修直挺拔。
银杏树高达60多米,树冠覆盖面积超过600多平方米,胸径约8米,需五六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将其合围,真可谓“状如虬怒势如蠖曲,姿如凤舞气如龙蟠。垂乳欲滴状若玉笋,苍翠四荫雅若图卷”。
古银杏树虽经无数风雨的洗礼、世间沧桑的浸润,可风采依然。
幼时,三伏天的晚上,是大家最开心的时候。趁着西天还有最后一抹斜阳,大伙儿吃完饭,不用谁召唤,带上芭蕉扇、竹椅、凉床,聚集到白果树下纳凉拉家常,于是,一个个关于白果树和古井的故事自老人嘴中流淌出来。
很久很久以前,村子方圆数十里范围内曾发生大旱,一连四十九天滴雨未下。人们烧香拜佛,祈求神灵,想尽所有办法都没用。村里有一户三口之家,老父亲为求上天降雨,苦跪十天十夜无果,终于一命呜呼,母亲悲痛欲绝亦命在旦夕,年轻的女儿伤心不已,在地里昼夜祈祷,哭了九天九夜,观音菩萨被女子的诚心与善良感动,终于大发慈悲:女子的眼泪变成了泉水,在那里出现了一口井,并且源源不绝,用之不尽,乡民因此而得救。村里一位书生喜欢上了这名善良的女子,却遭到男子家人的极力反对。这时女子又发现自己双眼瞎了,于是抱憾投井,而男子亦忧郁而死。最后,女子变为一条白蛇藏于井中,男子变成一棵银杏树,千百年来守候在古井旁……
走近银杏树,你才发现它历经沧桑,一根根粗壮而呈灰褐色的根裸露在地表,伸展到四五米开外才扎进土地。
老人们常怀着感恩的心向每一个进村的陌生人念叨这棵古银杏树:你可别小瞧了它,它浑身都是宝啊。叶可以泡水喝,果实可以食用。更让全村人铭记的是,在清末民初时,村民就靠站在这棵树上站岗放哨防土匪。抗战时期,新四军竟因为这棵巨大的银杏树而获胜……某年涨大水时,它的枝杈,曾救了多少人性命;某年闹饥荒时,人们是靠吃它的叶子,才活下命来……
听着老人们的话,注视着老人们饱经沧桑的脸,联想到我们的先辈们一代又一代地从这棵银杏树下走过,走向田野,走向集市,走向谋生的他乡……他们是那么坚强,是那么朴实,默默地为子孙后代造福。他们不正像这棵巨大的古银杏树么?默默地面对苦难,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
初冬,挺拔的银杏树,撒落最后一枚金色的叶子,屹立在寒冷之中。它摇晃着树枝,俯首凝视撒落在脚下的叶子和果实。一场秋雨,一场寒。走在缀满银杏叶的树下,脚下是松软的金色地毯,这情景让人很想躺下来,沐浴金色的叶子雨,尽情享受这别致的秋色。
华山村张王庙前古井旁的古银杏树,已经不再是单纯遮阴的大树了,它承载了东乡人心中美好的愿望和精神寄托,村民们把它当成了守护平安的守护神,每到春节期间,家家户户准备供品,鸣放鞭炮,作揖道贺……
几十年过去了,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华山村张王庙前古井旁的古银杏树依然清晰地、茁壮地生长在我漂泊的心里,依然是高大粗壮,依然是枝繁叶茂,依然是郁郁葱葱。每次回家,经过华山村时,我的目光总是会搜寻这棵古银杏树,仿佛是要从它背后去寻找童年的所有点滴往事。
家乡一直在我心里,正如华山村张王庙前古井旁的这棵古银杏树。
黄叶飞舞
文/任梓铭
秋天到了,天气凉了,广场的银杏叶变黄了!远远望去,银杏树高高的,黄黄的,真像一个巨大的黄色棉花糖立在地上。仔细一看,树枝都是往上长的,树叶一串串往下垂着,它们是在荡秋千吗?
我走到银杏树下,一阵微风吹过,银杏叶慢悠悠地飘下来,像在空中悠闲地跳舞,有些树叶快速旋转着落下,真像快速旋转的陀螺。又一阵风吹过,大树抖抖手臂,很多黄叶从天而降,犹如一个个降落伞,美丽极了!
银杏叶落下来便紧紧地粘在湿漉漉的泥土上,它们排列得并不规则,却更增添了银杏林的美。我走在银杏林里,脚下的银杏叶咯吱咯吱的响,我忍不住捡了一大把银杏叶抛向空中,像下起了银杏叶雨。
“哎呦!”一个东西砸在我头上,我捡起来仔细一看,这不是银杏果吗?夏天的时候就想摘一个看看,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摘下一个,现在它自己落下来了,真是意外惊喜。妈妈说银杏果又叫白果,可以用来做菜。我不禁感叹,又美又能吃,银杏树真是个宝贝!
银杏树真美啊!我爱秋天,更爱银杏树!
院子边的银杏树
文/乾江河畔
五年前吧,娘不知从那里闹来一株小小的银杏树,有小学生用的铅笔那样粗细。娘对我说,老年人说,家门口栽银杏树吉祥。我有些不屑地说:窝恁细小,能栽活吗?
娘没有再搭我的话茬,就在院子花坛旁的空地上栽下了这株银杏树。
不经意间,这株看起来那么纤细、瘦弱的银杏树竟然活过来了。
第二年早春的一个清晨,我正侍弄着院边的花坛,清理着花坛里的杂草、石块,早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不一会儿,人身上汗涔涔的,我用手背抹去额头的汗水时候,我看见了小银杏树,她的细小的枝条上竟爆出了绿芽,说是芽,其实更像一个个小小的绿色的云团。我心中掠过一丝颤栗和喜悦,我锐声叫起来:娘,你来看呦,你栽的银杏树活了。娘正戴着老花镜在给我外甥女纳虎头鞋呢,娘头也不抬淡淡地说:我早看见了,你不是说栽不活吗?
娘的话说得我有些羞惭起来。
小银杏树慢慢的长起来。那年夏天,纤细的枝柯上,一片片扇子般碧绿的树叶,稀稀落落地缀满了枝头。初夏的阳光照耀着叶面上细腻的的叶脉,让人宛然走进了一个晶莹而迷蒙的梦幻世界。
我渐渐喜欢起这株银杏树来。
如今,这株银杏树长得像一个健壮的小伙子。我常常坐在树荫下,沏一壶茶,静静地凝视着茶杯里一缕缕的热气,袅袅地上升、飘散在银杏树叶间。透过树叶间的罅隙,我看见天空那么幽兰、悠远。
更多的是夏日的午后,一觉醒来,头脑清爽。我拧开自来水,洗一把脸,浑身清凉、舒坦。我搬来一把还是父亲在世时请老木匠做得雕花精细的小红椅子,坐在银杏树的浓荫下,手执一卷,半是阅读半是消闲的随手翻阅着,我感受着贾平凹厚云积岸大水走泥的滞重深沉,品味着莫言嬉笑怒骂的荒诞、迟子建的忧伤凄美、川端康成的纤细和悲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灵魂的拷问……一卷在手,思绪漫漶。这时候,一只蝴蝶轻飘飘地飞过来,翕动着透明的翅膀,停在我的书卷上,我屏住呼吸,也许是书香吸引了它吧?它停留一会,又轻飘飘地飞走了,我的目光随着这只蝴蝶,思绪翩飞到梦幻一般的境界中去。
我喜欢这株银杏树。
我的银杏树
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进入五月以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去看我的银杏树。说来有点不好意思,这银杏树已经有几千年了,怎么就说成了是自己的呢。好在我也带不走,别人也不会和我计较。姑且就这么地吧。
我的银杏树,很害羞。我每次去看她。她都像大家闺秀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几分欢喜和热烈的浓情,也深藏不漏。可是,我懂。所以,我每次去都会和她在心里说几句。仿佛承诺似的,我告诉自己,每个月我都会去看她。她也好像明白我的心思似的,每一次都站在那里。这就是默契,没有言语,却在默默等待。
我用目光抚摸她的每一片绿叶,那没片绿叶都欢快地给我回应。你看她的那种快乐劲,叶片轻轻翻动,还带有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少女的呼吸,轻微之中还带有淡淡的香味。这种气味只有在见到心爱的人才能发出,也只有心有灵犀的人才能体味得到。无疑,我是幸运的。我的颤抖的手触摸了她的肌肤,斑驳的镂刻了岁月老茧的肌肤,非但不会令人生厌,反而从内心深处激发对于远古岁月的浪漫怀想。和历史的肌肤相比,她少了些沧桑,却多了许多含情脉脉的向往。在这几千年里,她有着怎样的梦,有孕着怎样的希望。必须用你的手掌和她亲密相拥,否则,你不会有所体悟。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每一次从远处看,她就像一个巨大的盆景。有朝一日,我若能把她带回我的办公桌上,那该多好呀。我会每时每刻陪着她,为她浇水施肥,为她写诗写文,为她编织一个又一个五彩斑斓的瑰丽的梦。而她则会在我和时空之间平铺一面绿色的墙,那梦就可在这碧绿的墙上。累了可以歇息,闲暇时可以倾诉心声。每一个夜晚不再寂寞,每一个黎明不再孤独。总之,我会和她早夕相处,她给我说数千年来的故事,那时我是聆听着,幸福的聆听者;而我会把我的喜怒哀乐还有许多自己都觉得荒诞的所谓奇思妙想,一股脑儿的说给给她,那时我是倾诉者。
你瞧,我的银杏树,看到你我就有说不完的话,就有抑制不住的幸福。可是,你依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你的手臂轻抚了我的面颊了,告诉你,我真的很激动。这是对我的无上的褒奖,这是我的最大的荣光。你是不说,你千年的等待,就是为了遇到懂你的人,而你如今真的遇到了,他就是我。或是,你给我一个最为显而易见的暗示,告诉我你也和我一样的幸福快乐。
我围绕着你的身体旋转,时而轻叹时而驻足。时光流年算得了什么呢?你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而这正是那些俗世的女人无论如何浓妆重抹都无法达到的境界。对,就是境界。再漂亮的女,披上再华丽的服装,戴上再珍贵的金银首饰钻石玛瑙,都无法达到的境界。相反,还会更加俗气,简直是俗不可耐。你的沉稳执着你的雍容典雅你的落落大方是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也是任何词汇都无法把你描摹出来的。
每一次见到你,我都不愿离去。在心里说一声再见,比失去生命还不舍。可是,我还不能和你长相厮守。我不相信命运,宿命里的东西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我相信,没有谁可以把你从我的心里抹去。在心里,你无可替代。
我的银杏树,我会想你的。我会让你在我的诗歌里再现,就像我又回到你身边。
邳县银杏黄
文/殷晓俊
邳县现名邳州市,是徐州的县级市,由于广泛种植银杏而闻名。不久前,我们一群人慕名前往,观赏银杏组成的“时光隧道”,感受银杏之色彩。
银杏是一种生长非常缓慢的植物,通常情況下需要20年才开始挂果,40年才到盛果期。现在邳州的银杏树都是人工嫁接人工培育的,只需要四五年就挂果了,因此当地银杏的价格一落千丈,一斤只要1、2元钱。路边很多人兜售现炒的银杏,大喊,五元两碗,到了傍晚就变成五元三碗了。真可谓是:昔日贵人席上珍,如今百姓口中餐。
虽说是县级市,但邳州市现在发展得不错,到处都是新的住宅小区和新的商铺,一派新兴城市的模样。这里大多数银杏树的年代也不长,守护员告诉我们,银杏大道的树龄24年算长的,而路两边的大片银杏林里的树,大多数没有它们粗。
据说,这个银杏树大道是摄影爱好者们首先发现的,就如舟山群岛上长满绿色藤蔓的“童话世界”,都是通过照片让大家知道了它们的存在,从而吸引了旅游者的眼球,变成了网红打卡地。现在每年银杏黄时,这里就是旅游旺季,银杏大道上和两边的银杏林里到处都是人。
银杏大道的银杏树已经初具规模,尽管树龄不长,但由于修剪得当,行道两边的树叶密密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树的隧道,所以有了这个诗意的名字“时光隧道”。“时光隧道”两侧用红绳子拉起来,不准人进入,两头有专人管理。因为有了这个保护措施,镜头里的银杏大道看起来清清爽爽,满眼尽是深深浅浅的黄色,有一种空灵的美感。
车开到邳州乡间我们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银杏树,家家户户房前屋后种的都是银杏。大巴车沿着乡村道路前进,窗外就是一个银杏的世界。我们在四户村停留拍摄,这个村子规模不小,但比村子更大的是银杏林。村后的银杏林里黄色点缀着红枫,池塘边芦苇白和银杏黄相互辉映,绿水中又倒映着蓝天,黄土地里菜蔬葱翠,一个四户村就如同打翻的五色盘,红黄蓝绿白。
村里一户人家的粉墙吸引了摄影爱好者的注意,他们争着拍下银杏叶映在墙上的光影。但最吸引我的是旁边高高的柿子树,树叶基本落光了,一个个柿子挂在枝头,像是一盏盏小灯笼,煞是可爱。我举起相机,留下了它们的倩影。
村民们告诉我们,村子附近有一棵三个人才能合抱的大银杏树,有一千多年历史了。因为这棵树,三四年前村里修了一座庙宇,而今天正是七天庙会的最后一天。我们自然要前去一探究竟。我们拦下一位村民问路,对方恰是村支书本人,他当即带着我们一行人来到了这个新建的寺庙。远远看去庙宇屋檐重重,颇为壮观。里面有大殿,一个不大的宝塔,和很多信徒。那棵庙宇缘起的古老银杏在广场一角,因人很多,它显得并不那么起眼。
街市上路两边全是商贩,出售新鲜的毛栗子、梨子、丝瓜络等,街边的房屋有点简陋,显然是因寺才兴的一个小集镇,东西都不贵,大家满载而归。
回程的路上,眺望车窗外,银杏黄正慢慢远去。银杏之乡村民收获了满树的银杏,游人收获了满眼的色彩,邳州,明年再相会。
窗前的银杏树
文/翟福琼
迁进新居,清晨推窗,忽见窗外挺立着一棵伸手可及的银杏树。这棵银杏树栽植的时间不长,树干仅有小碗口粗,树梢高不过我居住的三楼,细细的树杈上布满了小扇子似的树叶,叶片深绿、墩厚,叶上的经脉如刀刻一般刚直、分明。风吹树动,摇曳多姿,像是在向我问好。
心底的思绪倏地不由自主弥漫开来,撞击着我的神经,模糊了我的双眼。这,莫不就是那两株陪伴我三年初中生涯的银杏树?这,莫不就是那两株给我们枯燥、呆板的学子生活带来无限乐趣的银杏树?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我在原巢县二中读书。学校大院中,生长着两棵大有年头的银杏树,粗壮的树干一个同学抱不过来,巨伞似的树冠将大院遮盖得严严实实。浓密的树荫下,自然成了不敢跟大同学争夺操场的我们这一班“小不点”的活动宝地。然而,我们最爱的,并不是那暑夏的绿荫,而是那冬天的银杏果。
那时物质匮乏,食物更是紧缺。正处于生长发育期的我们,整日被三顿山芋干粥折腾得饥肠辘辘,面黄肌瘦。寒冬到了,按人头定额发放的几尺布和几两棉花,无法裹紧我们热量不足的身躯。于是,晚自习的煤油灯前,我们便轮流用手捂着灯罩取暖。忽一日,狂风大作,地上落满了银杏果。“这果能吃!”有人提醒。随即一阵狂呼声起,同学们个个搂起了一捧银杏果。但怎么烧熟呢?大家犯愁了。能不能就地取材,利用这煤油灯?真是“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不一会,用圆规的针尖戳进银杏果,再叉开圆规骑在灯罩沿口,银杏“烧烤”(可惜那时并未预见几十年后会出现“烧烤”一词)大赛便开始了。一二分钟后,“嘭嘭嘭”声接二连三炸响,银杏果壳裂开,一股股果实清香冲破煤油气味,从灯罩口升腾开来。同学们纷纷摘下亲手劳动的成果,一个个吃得有滋有味,满嘴生津。谁也没有觉察到,那几天班主任为何没来督查。后来,细心的大姐姐班长悄悄告诉我们,班主任来过,没进教室,独自一人靠在银杏树上抹眼泪。
这两棵银杏树的生命力是坚强的。它傲然矗立着,不惧严寒酷暑。它熟悉了树荫下的琅琅读书声,送走了一批批满怀憧憬的莘莘学子。可惜的是,它再坚强,也敌不过人类的斧砍锯撕。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它的生命已有了延续。你看,窗前这棵幼小的银杏树,不就是它们的化身,仍旧在默默地凝视着当年受其惠泽的读书郎吗?
天冷了,一阵阵秋风扯下了小区株株风景树的阔叶,窗前银杏树的叶子也被秋风染黄了,可是没掉几片。天越来越冷了,呼啸的寒风几乎卷光了其他的树叶,可是它的叶子仍然没掉几片。是眷念夏日茂密的骄傲,还是惧怕冬日冷酷的孤零?
长久思忖的我,突然如醍醐灌顶:原来,它是想用最优美的身姿来护卫着我,正如那棵半世纪前的前辈!
银杏的岁月
文/蝶雨烟
银杏树,在经历了冬日的洗涤后,把春天最美好的颜色涂抹在身上……
那爬满嫩绿的叶芽,小小的,叠叠重重;附在枝桠上的片片新叶,如蚂蚁一行行,一条条;那点点的黄绿织在了天边……
阳光洒下,红晕染上株株银杏树,像婴儿渴望着母亲的怀抱;像少女祈盼着春天……
咋绿的银杏树,以饱满的热情,迎来了新的一页。
到了夏季,银杏树郁郁葱葱,绿的美极了。
那浓浓的绿色,虽比不上冬季的金黄,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树上的杏叶,绿绿地缠绕着枝桠,以它的深沉,以它的坚韧,点缀着火热的夏日,以它的儒雅的品性,以它的豪放的容颜,绽放在夏天……
风雨,让它接受着大自然的洗礼;时间,让它接受着一个有一个的挑战……
银杏树的叶子虽然小,形如扇儿,采一把捧在手中,似一朵生命之花……
绿的充满活力,绿的写满幸福,绿在夏日里延续,诉说着自己的成长日记。
春去夏来,又见深秋。
秋的果实,秋的思念,秋的畅想……
走进秋天的银杏,进入了交替变化阶段,每天都在变化,而变化最多是银杏叶的容颜,渐渐由绿变黄,有的变红,有的变成褐色,枝桠也慢慢的退却了润泽。
偶尔,透过枝桠,在杏叶绿黄之间,忽隐忽现的阳光玩着捉迷藏……
银杏树挺拔耸立在道路两旁,赏着街景;杏叶儿摆弄着倩影,绣着街舞。叶的绿,顽强抗争着冬的来临;叶的黄,巧手装扮着深秋的秀丽……
绿的,讲述着夏天发生的故事;黄的,播颂着秋天里的收获……
绿的深邃,黄的喜悦,
交错着,编织着,演绎着自己平淡的生活经历……
当冬飘然而至,银杏炫耀着自己的美!
银杏树,终于披上了她金色的羽裳……
当太阳升起,照耀着大地,在暖阳里金灿灿的耀眼;在和风里,飞飞扬扬的柔美……
一株株高大繁茂的银杏树,好似一把把金色的遮阳伞,列队在路的两旁,树端的叶子,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搭起一座金色的桥,宛如彩虹挂在空中……
抬头仰望,穿过枝叶的缝息,丝丝阳光把叶片照得晶莹剔透,闪着光芒,
飘落的银杏叶儿满地黄,似一张软软的地毯,铺在路上,好暖好暖……
彩蝶留倩影,杏语闹冬暖。
古老的黄,黄的悠远,黄的沧桑。
银杏树与青春撞击着寒冬,黄黄的杏叶儿与兄妹追逐着生命的萌芽……
三片银杏叶
文/曹文润
那天早上,我像往天一样懒洋洋地起床,打开卧室的窗子通风时,立刻被亮晃晃的阳光弄花了眼,望着城市上空的蓝天白云,我心里蓦然渴望生出一双翱翔蓝天的隐形羽翼。
我决定趁今天出门买菜,顺路去看看人民广场的银杏树。
吃过早餐,我戴上口罩,揣好防疫情出入卡,拎着垃圾,放弃乘电梯,从楼道的安全通道步行下楼,离开了由戴红袖标的社区干部把守的小区。
偌大的城市犹如退潮之后的空旷海滩,除了路口的交警、城管和环卫工人以及快递小哥,一路上我没见到几辆行驶的车和行走的人。
心里想着要去看银杏树,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就像赶着赴约去见一位久未谋面的故友。
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几乎没见过城里有银杏树。
喜欢银杏树,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从报上读过的一则报道。说是南方某城栽有很多银杏树,每至秋冬,城里就会撒满银杏叶,环卫工人为了城市整洁,会用大扫把将地上的落叶清扫干净。偏偏有位小学生认为这种做法不妥,她给市长写信,建议不要派人清扫,就让那些银杏叶留在地上,她想每天踩着银杏叶上学放学。没想到市长居然答应了。写信的小学生愿望实现了,美丽的银杏叶也成了那座城市一道靓丽而温馨的风景线。这事一经报道,旋即成为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新闻。
从此,我被银杏树吸引了。
每每读到唐代著名诗人王维咏银杏诗作:“文杏裁为梁,香茅结为宇。不知栋里云,去作人间雨”;或者读到宋代大文豪苏轼赞银杏的诗:“四壁峰山,满目清秀如画;一树擎天,圈圈点点文章”,总能引发我对银杏的浪漫遐想。
后来,客居他乡的我回到故乡达州,忽然惊喜地发现,西外人民广场的永兴路、大寨子和塔沱湿地公园等地,竟有那么多银杏树。
是啊,我想象不出谁会不喜欢银杏树。
我知道很多人都像我一样喜欢银杏树,我也知道人们喜爱银杏的角度不尽相同:有人喜欢银杏挺拔的树形;有人喜欢银杏寓意爱情的心形叶子;也有人喜欢银杏的果实白果可以入药治病……而我却喜欢深秋时节银杏树下的浪漫情调。那年看了张艺谋的《满城尽带黄金甲》,我无端地猜想,这部电影的美学灵感,一定与“一夜寒霜降,满城银杏黄”的意境有关。
晴朗的天空蓝得晃眼,阳光像水一般倾泻在大地上。我行走着在阳光下,身上有种透心的温暖。这温暖让我想起童年,想起故乡,想起久违的春天,想起我喜欢的银杏树每一个开花的美丽日子。
我家居住在塔沱海棠湾,离单位直线距离不过一箭之遥。
每天出门上班,有两条步行线路可选:一是顺着朝阳中路走大寨子;另一条是走金兰路,经罗浮阳光,穿过人民广场,到达广电中心。后者是我习惯选择的线路。没有别的原因,只为可以途经邻近广场的永兴路,让我可以从路边一棵棵整齐高大的银杏树下走过。
一天又一天,从夏到秋,季节悄然更迭。
时光如流水般流逝,在我对银杏树日复一日的关注中,永兴路人行道上的银杏树也在不经意间完成了换装。
我清楚地记得,初夏时银杏叶是翠绿中带着嫩黄,过一阵它又变成黄中泛绿,转眼到了深秋,它又成了橘黄,再经过一番寒霜的洗礼,银杏树最终挂满一树缤纷的金黄叶子,犹如披了一袭缀满金箔的大氅。在秋日照射下,片片叶子闪闪发光,随风摇曳,犹如群舞的精灵,以曼妙的舞姿向世间诠释深情与浪漫。
一辆的士的刹车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停下脚步,抬头望着疫情下的人民广场,只有值勤人员在劝导偶尔来此逗留的人早点回家,显得有些冷清。但广场正对着政府大楼的那幅被盆栽鲜花簇拥的新春问候标语牌依然喜庆,那座临时搭建的红色充气牌依然亮眼,那些造型花坛里的花卉依然鲜艳,还有那些景点树木和修剪过的植物、草坪,依然以不变的姿态营造着传统佳节的祥和气氛。
尽管疫情扰乱了人们的生活,为本该祥和欢乐的庚子春节蒙上了阴影,可是,广场周围那些仍处于临时关闭的银行、商厦、车行、服装店、手机卖场以及影院、肯德基、咖啡厅,还是让我轻易而举地嗅到了刚烤出炉的面包和奶茶的香味,闻到了舒缓抒情的轻音乐和商业区的繁华与时尚气息。
我来到永兴路,抬头望去,眼前那一棵棵高高的银杏树,那些漂亮的叶子已在严冬里凋零,美颜黯然,风采不再,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一只只装点春节的萤光灯笼和流星灯,心头不免泛起一缕难以言状的失落。
正当我想转身走开时,突然,眼前一亮,我清楚地看见那棵高大挺立的银杏树,树梢竟然还长着三两片叶子。我揉揉眼,没错,我没看花眼,这是奇迹——树梢上的确长着三片金灿灿的银杏叶!
简直难以置信,历经酷暑严冬之后,眼前那棵银杏树像她亿万年前的祖先一样,像75年前那棵在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中依然存活下来的同类一样,她以最后的三片叶子,昭示着坚韧不屈的精神与澎湃激昂的生命力。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早春二月,仰视着树梢仅存的三片树叶,我不觉放轻了脚步,甚至屏住了呼吸,一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是的,银杏树不仅只有浪漫和美丽,还有敢于与命运抗争的顽强意志。难道她是以这种特殊方式向世界传递700万达州儿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的必胜信念和英雄气质?
此时,忽然在我眼前升起的白日幻景令我陶醉而又激动不已——
当然是疫情结束后的某个秋天,碧空如洗。塔沱湿地公园那片茂密的银杏树林,银杏叶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地上撒满了厚厚一层黄色落叶,像铺上了松软的地毯。已不需要戴口罩的老人和孩子踩着银杏叶走过,鞋底发出“嚓嚓”的轻响;一对穿着白色婚纱礼服的情侣,相依在银杏树下拍结婚照,两手相执,十指紧扣,露出一脸幸福的微笑;一位画家带着几名学生写生,用画笔在调色盘里蘸着浓烈的色彩,带着激情描绘银杏美景。而在永兴路上,一辆又一辆小汽车驰过。前一辆小车车尾卷起地上的银杏叶,她们从空中飘舞,随风飞扬,在太阳七色光晕下,宛如一群色彩斑斓的美丽蝴蝶,翩翩起舞,亦幻亦真……
疫情仍未结束,但我已然听见银杏树枝头的花蕾绽开的声音。
这一个路口我们说再见
文/七沐
一样的路,我们走了很久,习惯了听着你们的脚步,不一样的路,我们渐行渐远,直到我们记忆里只有彼此温暖眼神,我们甜蜜的青春。很久以前我们七嘴八舌奔波在这条泥泞的路上,我们一起为夏天的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我们习惯了留给别人匆忙奔跑的背影,我们习惯留给教室疲倦伸腰的背影,有着····我们曾经不止一次趴在教室的课桌上的午休,醒来时我们的口水滴湿了我们的衣服滴湿了我们的书本,我们在梦乡发泄着我们不满的情绪,但醒来的我们依旧压抑着我们的疲倦,我们嘲笑我们自己的垂地三尺的口水,嘲笑着我们的掩饰口水囧态。我们曾不止一次期望着讨人厌的老班调位,期望着和自己心仪之人做得更近,期望有更好的位置欣赏我们的老朋友,但有一天,你们不在和我一起嘲笑自己流口水的囧态,不再和我一起奔袭在校园黝黑的柏油路上,不再和我一起奋笔在令人生倦书卷上。你们的离去并没有让柏油马路上少了很多欢笑但,但我却为黝黑的柏油马路曾添一些离人的惆怅,也许你们的离去不仅是我们蓝色天空的一抹白色的伤,也是我的天空失去的一道亮丽的彩虹,是我平静心间的一波涟漪。
那年的夏天,格外清爽,清风吹拂着绿树嫩草,抚慰着被太阳烧灼的大地,我走在风里走在自己的心里,我对夏高的记忆就像硬币一样是同学老师嘴里一点点的积累下的,当我走在这个校园时,仿佛是我打碎了我多年的存钱罐,那种富有之情犹如我拥有了星空中的每一颗星星,谁要我都会毫不犹豫摘下来送给他,但想了想接下来漫长的三年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度过,心里始终有一丝不安也有一丝好奇。他是我的第一个同桌也是在重点第一个朋友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离开了我,那天可能是冬季的一个例外,天气没有那么冷,太阳释放着自己的能量仿佛要用自己的方法脱去我们身上笨重衣裳,那天也是我们开学的渴望,是我们又一个没有压迫没有欺凌的节点,离开我们早已厌倦的教室,抱上我们早早整理好的行李,迫不及待的离开这充满课本充满瞌睡充满很多不愿意的鬼地方。然而就是在这个以欢乐开始以悲伤结尾的冬季假期,开学的那天天色雾蒙蒙的,校园里的一切并没有发生改变,小草依旧埋头在土里享受大地带给他的温暖,木纳的常青树依旧过着自己单调的生活,站立在没有人休息的路边。而我却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位子,期待着老班给我调来的新同桌,也许只有新同桌的到来才可能冲淡我对他的熟悉。他留下的仅仅是一个名字——李晨远。
一个人的离去必然会出现另一个人来代替他,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到来又是一场无声息的离别。我们坐在最后一排的墙角里,那时候周杰伦的歌曲,就像校园里开放的桂花一样,飘荡在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当然也包括我们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听他最多唱的周杰伦,我也一不小心学会了几首,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每天必做的事除了和周杰伦交流外,就是和周公下象棋,我喜欢他穿着绒绒的衣服趴在桌子上睡觉,他那肥胖的身躯趴在桌子上就像一只狗熊,毛茸茸的摸着很舒服。习惯了听他唱周杰伦,习惯了我在做作业他在睡觉,疲倦时我趴在毛茸茸的”狗熊“身上,心里真是舒坦那,真不希望老师把他调走。晨远的离去如果说像冬天一样凄冷,那么他的离开就像夏天的雪糕一样瞬间融化在我的心间。现在当我唱起那首《以父之名》仿佛我的声音里有着你的音色,邵兴国再回到这个校园时,那是我这么多年见他的最后一面。
我不知道别人的高中是不是也要经历离自己最近的的离开,他们的离开在我本来陌生的高一留下了,不可泯灭的人生艰难选择,我们的路究竟有多少个岔路口,陪我们走完一路的到最后还有谁?也许是我犯得错太多,老天就爱和我开这种玩笑,接着他和她的离去让我真正理解了神魔是无奈。
李森是我的高二的第一个同桌,也是我高一的球友,他的幽默诙谐就像周星驰的每一部电影里的搞笑情节一样深深烙在我心中。他的笑容就像校园门口的银杏树,我们天天可以见到,他的笑容也是我见过最灿烂的。最爱讲笑话,一个笑话讲给别人,自己能笑半天。这是他的优点一个让我们可望而不可及的优点,就像玫瑰天生就是让人去羡慕的,他的优点就是他天生的。不知道为神魔那一年的春天校园里的银杏树只有一两颗苏醒过来,是不是在他们冬季的世界里有他们的留恋。当今天我从他喜欢的女孩嘴里知道了他的世界和我一样有着执着,有着坚持,有着对自己爱的人的不泄等待时,我看到了那没有苏醒过来的银杏树的留恋,我看到银杏树最美的一面,愿为自己所爱的人放弃温暖的春风,热情的太阳,哪怕自己变成了干枯的树枝挂在树头也愿为你兑现自己的承诺。
再也没有见到那几颗睡着的银杏树醒来,然而那两棵醒来银杏树陪伴着我们走进了金黄的秋季,那一片片挂在枝头的黄色的扇子叶摇曳在秋风里。北风起,一片叶子离开了枝头,飘舞在空中,飘舞在我的眼里,风越来越大我再也找不到那一片我眷恋的树叶,就这样你消失在我的面前。而你飞舞的样子,你秀丽的长发,就像美妙的音乐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我不时的还会想起你,你会不会孤单?你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离开而悲伤,我想把你捡起放在我最常翻开的书间,让你生活的世界不再受寒风的欺负,不再受烈日的熏烤,呵护着你,直到有一天我们双双老去。我知道你的离开不是你决定,是一阵温柔的清风把你带走,带离了我们这个群体,因为它不想有一天,让你在强行吹散我们的凛冽寒风中受伤。它带走了你,却带来了属于我的望眼欲穿,我渴望有一天能把你拾起,但你的路走的太远,我跟不上了你。但我可以告诉你有一天你想回到我的书中,我依然会把你呵护。森哥是我的同桌而你一样离我很近,因为你坐在我的前面,却活在我的心里,你的离开是我这一生难以泯灭的殇。
在这一个路口我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向,方向的改变仅仅只是一小步,但这一小步却是两个人生的改变,人的一生不是一个走完的是很多人陪我们走完的,这一个路口我们结伴而行,下一个路口在你身边的也许已经不是我。但我依然为你们高兴,因为那可能是你们追寻幸福的方向。不一样的路但是一样的追寻幸福!
银杏树
文/言农
一个下午,初冬的暖阳与灿烂的银杏街相互辉映,像一团团火焰,点燃我内心的热情,仿佛美妙的音符在心间跳跃。我放慢脚步,凝视着大道上一树树被阳光绽放的繁华,心被一种怒放的诗情触动。
几年前的一个秋天,与朋友相约一起来到成都一所大学,深秋的阳光洒满校园,那里的银杏枝叶婆娑,远近闻名。进入校区,那一树树银杏树铺天盖地,把整个季节渲染得芳华绚丽。周末的人特别多,游客在繁茂的银杏树下热情奔放,兴高采烈,他们陶醉在桔黄色的银杏巷道,兀自摆弄风情,拍照留影。那一棵棵银杏树,有的高大挺拔,虬枝盘旋,有的突兀嶙峋,斑驳枝干刻下岁月沧桑。这些树高若数丈,枝繁叶茂,像一把金色的大伞,枝上繁茂的银杏叶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有的青中带绿,有的绿中染黄,有的黄中泛金,绚丽斑斓。在微风吹拂中,一片片桔黄的叶从枝间滑落,在空中飞舞,然后飘落屋檐、走廊或者草丛,成为最耀眼的点缀。而银杏树下到处都是银杏叶铺满地面,或疏或密,形若桔黄色的拼花,或金色的地毯,这些叶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鲜艳夺目,宛若风韵犹存、落落大方的中年妇女,给人典雅端庄的高贵。
诗人和女人最爱幻想与憧憬,我的这位女诗人朋友,沉浸在这样的唯美中,多次问我叶美还是人美。我笑灿灿地说,人如叶灿烂,叶如人笑靥,她便乐呵呵地笑开了。不一会,她把我拍的照片发了朋友圈,配上这样的诗句:“银杏用绚丽调色/染红一个季节/阳光笑灿灿地刻下/时光背面的经脉。”一群青春女孩在银杏树下,向着暖暖的阳光,时而倚树遐思,时而席地而坐,时而仰躺草地,脸上全是烂漫与美好的笑容。
有次去宣汉王维舟故里,在一条像黑色绸带的柏油公路上,看到两旁的银杏树,像两排挺拔笔直、朝气蓬勃的士兵。我顿时兴奋异常,那婀娜修长的树枝苍翠欲滴,宛若萌动的少女散发青春气息。枝上的叶,嫩黄的、绿绿的、新新的,给人鲜活与灵动。我知道,银杏树是银杏科落叶乔木,每年冬天树枝上的叶片脱落得一叶不挂,而祼露的树枝,在来年春风拂面的时候,便孕育出豆粒般大小的芽,渐渐地,这些芽耸长成小手般的叶片,直到绿茵茵的葱茏。这小蒲扇一样的绿叶,乖巧可爱,叠叠嶂嶂,犹如小女孩可爱的嘟嘟脸庞。
在万花争妍、百花盛开的春天,杏花、李花、桃花,红的、白的、紫的,争奇斗艳,姹紫嫣红,谁也不会在意银杏树上这小脑袋似的嫩芽小生命。但是,就是这毛耸耸的嫩芽,几个月后,像风漫过一样齐整整地一树翠绿,生机盎然。春夏之间那满眼的苍翠,深深浅浅的绿,勾勒了不同时段的色彩,馈赠给银杏树秋天最繁华的盛装。
银杏树似乎生来就是高贵的树种,无论是枝叶繁茂的春夏秋季,还是无一片叶的冬枝,都纯净得绝无其它杂色,仿若是收拾得干净得体的谦谦君子,枝是树的诗行,叶是树的绝唱,让人爽心悦目。
银杏树成了许多城市的景观树,也成了很多地方的旅游产业。重庆城市大街小巷种有银杏树,每到秋天,绚丽灿烂的银杏树像油彩画一样铺开,形成这座城市最亮丽的风景。去年,一位热心家乡事业的企业家,投下巨资在川东一个小镇挥斥方遒,建设了数万亩的银杏基地,仅那条从漫山遍野的万亩银杏谷伸向“麻梁路”的双向六车道,就让人惊叹其恢宏的手笔和投资的气魄。我每次登上山峰极目远望时,看到山间低谷成片的土地上都是标直的小碗粗的银杏树,心里都一片欢腾。数年之后,那起起伏伏、错错落落、看不到尽头的银杏林,仿若一片海洋,层林尽染,将是怎样的气势磅礴!
我义无反顾地喜欢银杏树了,喜欢它的雍容华贵,喜欢它的浓墨重彩,喜欢它的绚烂华丽。银杏树是一种供人欣赏的植物,我无意于牵强附会地与一种品质联系起来,但是,我每次往返在家与单位的路上,都要留意县城这条银杏大道。当看到这桔黄的银杏叶或洋洋洒洒,或悄无声息地飘落而下时,总是驻足良久。这些飘零的叶不是“落叶归根”的忧伤,而是灿灿的笑脸,是落英缤纷的美,让我怦然心动。
我豁然明白,我慢下脚步欣赏的,除了它的华贵和绚丽以外,是它的华丽转身,是它脱落树枝后依然斑斓多姿。或许,这是人应有的生活态度,但是又有多少人做得到呢?我想到了职场的激流勇退,想到了几十年后生命的终结,我已经惧怕起来,惧怕这样或那样的病痛,不能尊严地告别,我想像这银杏叶,笑灿灿的,绚丽好看。
洛阳的“南极”
文/孙勇
在伏牛山腹地,有一个叫白河的小镇,这个小镇,被人们称作洛阳的“南极”。
地球的南极是一片白色的冰川,洛阳的“南极”,是一片油画般色彩斑斓的原始森林。
洛阳的“南极”有两大宝贝,一个是唐朝自在禅师创建的云岩寺,一个是面积大且古老的银杏树林。
这些银杏树,年龄太大了,已经不能叫它们树了,用树的长者、树的文物冠名,也说明不了它们的历史厚重感。其中年龄最大的一棵银杏树,据说已经有两千八百多岁了。
银杏树就分布在下寺村。前往下寺村,最先看到的不是村姑樵夫,也不是牛马牲畜,远远地看到大片大片的银杏树林。
一到秋天,本来就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小山村,被古老的银杏树油彩般这么一涂抹,更加光彩夺目。
沿着石磨盘叠加起来的台阶走进银杏树林,天空,被稠密的银杏树叶严严实实地隔在了树外,脚下、山坡以及屋顶,银杏树叶铺天盖地。银杏树黑褐色如水泥桥墩般的树干上,虽然有老树新枝伸展开去,但是它的树皮大多已经腐朽,苔藓蔓延。
当年,唐代高僧马祖道一的亲传弟子自在禅师,是否就因为在洛阳的“南极”看到了这片规模宏大的银杏树林,才创建了云岩寺?有碑刻记载,在当时,围绕云岩寺而建的寺院竟达一百五十余座,僧众数千人。
这座与少林寺、白马寺、大相国寺齐名的云岩寺,背依伏牛山主峰龙池墁,遥对国家级森林保护区宝天曼,整个建筑群,是用纯粹的银杏树材做木料,看样子,云岩寺与银杏树,在自在禅师的意念中,缘分不浅。
白河镇的名字来历很简单,只因为这个镇子就坐落在白河的源头。下寺村村名,也是由云岩寺上寺部分和下寺部分的下寺而取名,村民们以简单的思维,构建起不简单的洛阳“南极”,洛阳“南极”的白河镇,真的不简单。
读树
文/张玉贞
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车,啪,头被什么东西敲得生疼,正在懊恼之际,紧接着,啪又被敲了一下,抬头望去,原来是树上的果实落了下来,正好打在我的头上。
此树是银杏树,落下来的果实自然是银杏果了。依稀记得,许多年前,马路两旁的绿化带中栽上了银杏树苗,瘦瘦弱弱地站成一排,那时听说银杏树百年树龄才能结果,就想,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到银杏的果实。
日子一天天飞逝,我见证了银杏树从幼苗长成了枝叶婆娑的大树,又见证了一把把“小扇子”黄了绿,绿了黄,却从没见过银杏的果实。不想今天它无意造访了我,好像提醒我:看,我结果了!我查了“度娘”,说银杏树从幼苗到盛果期,需要二十年到四十年,树龄可长达千年。问了街边的老人,说此树有十五六年的树龄了,是经过嫁接的,如果不受什么伤害的话,应该十多年就能挂果了。
十多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抬头看,它的果实不是挂在树梢,而是结在树的枝干上,围着枝干一嘟噜一嘟噜,像兄弟姊妹亲密地团结在一起,此时正熟透了,黄亮亮地闪着光泽,风一吹,就落了下来。我平日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从没认认真真地看过它,更不知它何时开花,何时结果。若不是果实今天敲了我两下,我还不会关注它。此时,我站在树下,仰望它的容颜,默默地看,细细地想,如读它的一生。
想它经过怎样的酷暑严寒,怎样的雨雪冰霜,从一棵小小的幼苗,渐渐长成一棵美丽的大树,积聚了那么多年的力量,一下子爆发了,忽然间硕果累累。想它一如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努力着,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忽然一天名声大振,让多少人羡慕不已。人们都说平时看着他很普通呀,其实你不知道他酝酿了多少年,奋斗了多少年,辛苦了多少年。
站在街道旁,读树,如读人生。